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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游宇宙

【坛哲】无疆

军阀坛×戏子哲


这章主要是讲哲别 下一章才开始内容


“我们在战乱时相爱,在和平年代死去。”


民国一十二年的北平,冬天比以往的冷。


北洋政府时期


“娘,我的脸好冷,水也好冷。”陈烟带哲别出门前,为他擦了下脸。听到哲别的话,动作一顿,笑着说:“那娘等会儿,带你去个暖和的屋子。”说完,陈烟撇过头,偷偷用手擦着眼泪。


哲别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,只觉得可能娘也冷,边装着大人的样子抚摸着她的头,“娘不要哭,不是等会儿就去暖和的屋子吗?我一定让娘先进去。”


陈烟回过头,笑着拉下哲别的手。用手包住哲别的两只小手,往里头哈气。“这样北北的手就不冷了。”哲别也学着陈烟的样子,给她暖手。


“北北,你乖乖听老师傅的话,娘要去找你爹了。”陈烟把哲别带到戏园后,对着他说道。“可是娘不冷吗?这里挺暖和的,娘找到爹爹以后就会来接我,对不对?”一说到这,哲别的眼睛就闪着光。陈烟没有回答,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他的头。


“北北,以后就叫他师傅了。娘把你交给他,你要乖乖的,不许胡闹,知道吗?”陈烟把哲别带到梨园里,老师傅笑着打量哲别,点点头。“这小孩不错,以后估计能当个名角儿。”哲别看着两人对话,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。


偷偷地扯了扯陈烟的袖子,“娘,你还冷吗?”哲别自以为小声的说道。陈烟因为哲别的话,眼泪一瞬间的涌出来。“哲别以后就交给您了,我也是时候去陪他了。”陈烟边抹着泪边把哲别推到了老师傅那。


陈烟转身走了,刚好天上正在下雪。哲别不懂为什么她会哭,听着屋里的柴因为被烧着而发出“噼啪噼啪”的声音。猛的回过神来,往外冲着。却被老师傅一把抓住衣领,“你要去干什么?”哲别像一只小鸡仔一样被老师傅拎着。


哲别手脚乱动着,想往外跑。“我要去找我娘,她怕冷,现在还下雪了。她一个人肯定很冷。”老师傅听着哲别的理由,觉得有些好笑。“你娘已经把你给我了。她现在已经去陪你爹去地府了。”哲别摇摇头,认真地说道:“我娘找到我爹就会来接我了,我娘不会骗我的。”


陈烟在跑出来以后,便到了河边。“北北已经找到了去处,希望他这一辈子不求什么名利,找到一个人可以共度余生。最好就别像我们俩一样,走在了对立面。思南,我来陪你了。”


在戏园里的时候是十分无趣的,加上哲别被老师傅偏袒着,又招来了别人的妒忌。没人愿意和哲别玩。


哲别正玩着老师傅给他带来的花球,抛向空中又跑着去接住它。游戏很无趣,但是哲别玩的很开心。刚把球抛出去,一个比哲别高的小孩就抢下了花球。“你叫什么?戏园里何时来了个孩童?”

“我叫哲别,娘叫我北北。”哲别踮起脚,想要拿回球。


“呵,你这小名和大名真的是一点边都不沾呢。”那人察觉到哲别的动作后,又把球拿高了几分。


“略略略,我的小名的爹爹取的,我爹名字里有个南字。我爹说不想我和他一样就叫我北北,这样我们就不会在一边了。”哲别挥着手,又跳着去够着球。


“哈哈哈,你爹想的还挺多的。在下北平将军府,谭家小少爷。”谭家俊笑着报上了姓名,把花球还给了哲别。


“嗯!你是将军府的!我爹爹说过那里,不过,爹爹说那里很恐怖,人吃人呢。”哲别接过球以后笑眯眯的说着。


“你爹肯定是在骗你,我在那长大的。我都没事。不过,要是你去的话就不一定了。”谭家俊快速否决着哲别的话,将军府是他家,别人都诋毁自然是要反驳的。


“为什么?因为你比我大些吗?”哲别问着。心里却想着这个谭家俊有点自大呢。


“因为,我是谭家这辈第一个男子,我代表的是我们这辈的荣耀,尊严,地位。自然别人待我是礼让三分。”谭家俊自信的说着老师告诉他的事。当然他没想过,在北平还没多少人认识他。


“那你好厉害啊!”哲别边说边鼓掌,根本听不懂这个哥哥在说什么呢。


“前几天有人在河里捞出来一副女尸,估计是自杀的。” “那可不,现在不是死在大街上就是死在枪下的。她好歹留住了样貌和全尸。”


老师傅告诉了哲别,他娘死了。


小孩终究是小孩,离开了父母总是会有些想念。哲别就是这样在院子里,被泼了一盆水也不知道跑,呆楞楞的站在原地。嘴里不停的说着:“娘,北北好冷。”


泼水的人不过是看不惯哲别被老师傅偏袒,本来就想给他来个下马威。结果看到哲别的反应后,着急忙慌的跑去叫老师傅。“他当时那个样子跟魔怔了一样,嘴还不停的动着。”


在北方的冬天里被泼了冷水是不太好过的,加上又穿着湿的衣服站了许久。哲别高烧不退。老师傅又喜欢喝酒,去叫他的小孩费了许久时间才叫醒他。


“呵,还是想着他爹娘,连命都不想要了。”老师傅看着哲别,用勺子盛了一勺中药,用手掐着哲别的嘴,把药给灌进去了。哲别就这样半咳半吞的把药给喝完了。


哲别在醒来后,什么都不记得了。呆坐在床上,有人进来了就问他冷不冷,没有人回答他。他们出去后就传着“那新来的是个痴呆!”


老师傅自然是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进屋后只是笑着摸了摸哲别的头。

“你有父母,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。你姓虞是上海虞家的人,你家已经没落了,记不记看你自己。你现在叫哲别,不能告诉别人你姓虞,知道吗?”

小孩子还是少知道点好,知道多了,活着就太累了。


“假如你想跑,你的下场就会和他一样躺在大街上。”老师傅笑眯眯的对哲别说道,眼里的算计丝毫不减。

哲别听到后心里有些发怵。老师傅是指着一个双脚裸露在外的死尸说出这些话的,这么和蔼的人说出来的话却十分不符合他的外表。


哲别点点头,“我不会跑,我连家都没有,能跑到哪里?”

在老师傅身边长大,多少还是会学到点。就比如现在,必须要撒谎。活下去,才能知道自己的身份。


“你不是适合到这里来,但是为了你娘,你必须好好学,付出比别人更多,才能把他们踹下去。不然,明天就是你躺在外面。”


(时间线,开头的原台词是“娘我手好冷,水也好冷。”路边冻死骨,以上均来自《霸王别姬》)

(再次提醒我更这篇真的很慢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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